０２８ 暗斗
金少校耀武扬威地背着手，象大人物一样在男人的集结地走来走去：“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告诉我，你们中间谁是混进来的游击队。”他走到尽头，一个标准的军人转身，又走回来：“我还要给你们一个警告：如果你们不说，我就找你们的女儿或者儿媳妇！或者儿子或者父亲！”
男人们都低着头。包括老和尚、水蛇、阴阳无常、千里眼。
“好吧！我会慢慢地折磨你们！”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向越南妇女的集结地走去。
直走到一个女人身边，突然一把撕开了她的衣服，妇女掩饰不及，一对**一下子露了出来。
女人慌忙要掩盖，可是他双手已飞快地一把抓住她的两个**，一使劲把她拖了出来。
女人一声惊叫，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大喝一声：“把她脱光！”
立刻，两个韩国士兵扑上来。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女人提了起来，飞快地把女人撕剥了个精光。
女人可怜地而无助地挣扎着，叫喊着。
“告诉我，谁是游击队员，我放了你，再给很多钱，让你到西贡去生活！”金少校一双眼看着女人的**，面上有了很坏的笑意。
女人更猛烈地挣扎着，突然，金少校只一拳打在女人的小腹上，女人痛得身子卷成了一团。
他拍拍手，等女人终于缓过一口气，发出了**，他才继续道：“如果你不说，我会让他们全体都上你，直到你大出血而死！”
老和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没有人看到老和尚颤抖过，老虎也说过：老和尚是心如止水的！
可是老和尚在颤抖，而且颤抖得很厉害。
突然一个小孩的声音响起：“妈妈，不准欺负我的妈妈！”
一个老人使劲拉着他。他还在挣扎着。
“别过来！”女人嘶声大叫起来。
金少校猛地回过身：“好，出来！”他招招手。
早有两个韩国士兵扑了上去。
老人，一个弓着腰的老人，突然抬起了头：“你们是畜生！”
两个韩国士兵一把他连小孩一下子提了出来。
金少校突然伸手一把把小孩拉了过来，老人一个踉跄滚倒在地。
孩子痛得叫了起来，大声叫起来：“爸爸呀！快来打这些坏人！”
老人忙来捂孩子的嘴。
金少校一把抽出了手枪，抵住老人的头。
老和尚的声音不大地响起来：“求求你们，别杀我的父亲。”
他走出来，一身还是在颤抖，低着头。
金少校回头盯着这个小个子，毫不起眼的男人，似乎有一丝失望。
他大步走上去，一把把老和尚的的衣领提起来，挥手就是两个大耳光：“听着，你是个男人，要对你的儿子、老婆、父亲负责任。我现在命令你说出谁是游击队员，不然，我要奸污你的女人，杀死你的儿子，火烧你的父亲！”
孩子挣脱了，叫着爸爸跑了过来，紧紧地抱着老和尚。老和尚轻声道：“别怕，阮云。”
老人大声地叫起来：“你这不懂事的孩子，你为什么要走出来。”
老和尚轻声道：“爸爸，等回家你再打我吧！”
金少校已经不耐烦了，大声道：“说罢，说了我马上让你们回家。”
老和尚胆小的点点头：“长，官，我说哪个？”
“说游击队！”
老和尚点点头，仿佛怕冷一样缩缩肩：“我见过。我先求你一件事，你先放了我的老婆、孩子和父亲。长官。”
金少校恶狠狠地咬牙道：“你杂种事情多！好，我放你老婆，如果你不说，我把你全家剥皮！”
老和尚轻声对阮云说：“儿子，和爷爷回去！听话。”
金少校一把刨开了阮云：“说！”
老和尚眼睛仍象没睡醒一样微眯着，缓缓道：“我认识的人，没有游击队。”
金少校顿时一下子跳了起来，只一脚便把老和尚踹在了地上。
可是老和尚的声音在继续：“但是，我在有一个地方，看见过一个地洞。”
“把这里刨开！”菲斯少校大声道。
士兵们上去，就比狗强多了。
不一会儿，一个地洞露了出来。
菲斯少校道：“把黄先生请进来！”
黄文轩被押了进来，眼睛却不看地洞，而是盯着菲斯少校。
菲斯少校冷笑一声：“给黄先生脖子上吊一颗拉出弦的手雷，跟着他一起下去，看看！”
黄文轩摇摇头，闭上眼不再说话。
士兵给他脖子上吊上手雷，点亮蜡烛，小心翼翼地下到里面。
不一会，上来了一个士兵：“报告长官，是一个不大的地窖，里面有电台等东西。”
菲斯少校愣了愣，拉着狼狗下去。
只见里面黄文轩一言不发地闭着眼，而狼狗在里面转了一圈，也回到他身边，挨着他。
菲斯少校呆得一呆：“黄老板，对不起！”
黄文轩连眼也没睁，淡淡道：“我建议你把我捉到微克司令那里去。”
“不，你是一个守法的公民。我们无权逮捕你。”
“我有电台，还有手枪、匕首、手雷。”黄文轩仍旧没睁眼。
菲斯少校一挥手：“全部滚出去，我和黄老板要私人待一会！”
士兵们和狼狗都出去了。
不久，菲斯少校也出来了。
脸色更阴沉了。
一个少尉小心地问道：“我看他很有问题，长官！他为什么有电台、手枪、匕首、手雷．．．”
“你再说，我宰了你！闭上你们的嘴，当什么也没看见！”他咬牙阴狠地说道。
微克上校很兴奋：“好，马修，我马上来看。”
这会儿马修中校正兴高采烈地对金少校说：“金，你的部队跟着我。”
金少校一个立正：“是！长官！但是，我建议把我的突击分队兵员补充齐整。”
马修中校点点头：“好，我报告微克，补充齐整！”
美国士兵正按老和尚说的，把正靠近铁丝网的小河杂草清理干净，一个地洞露了出来。
美国士兵钻进去，不久，在镇外的河的另一边冒出了头。
“长官，我能不能回家里去。”老和尚低着头，声音颤抖着问。
“呵呵呵呵！”马修中校笑了起来。
金少校笑**地道：“当然不行，我们还要赏你的钱！”
马修中校说：“金少校，这个人就交给你。”
“是！长官，我一定还会有收获的！”
微克上校过来了，听完马修中校的汇报就使劲地拍着金少校的肩膀：“我答应你的要求，另外，我授命你可以随时到居民点去带越南村民。”
“是，司令长官！”
金少校带着老和尚，开着车回到军营。便命令带老和尚来。
他打开了一瓶洋酒，开了一个牛肉罐头，慢慢地吃起来。
老和尚进来时他还在吃，吃了一半，放下了，对老和尚说：“来，把这些赏给你吃。”
老和尚摇了摇头。
金少校顿时脸一唬：“什么意思！”
老和尚轻声道：“我也想吃，但是，我爸爸、老婆、儿子更想吃。我想包上送给他们吃。”
金少校顿时笑了起来：“可怜的越南人！好吧，包上！只要你和我们合作，你会经常有肉吃的。”
老和尚低着头，没开腔。
金少校挥挥手，让士兵把东西撤下去。自己把身子坐正了：“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职业的。”
“阮文心。西山村的，我打猎、种田。”
“哦。”金少校看着老和尚：“你这样子，打猎？”
“原来跟着我爸爸打，后来，后来，也自己出去，希望找点肉吃，却常常打不到了。”
“哈哈哈哈！”金少校大笑起来：“你真是没用。喂，告诉我你在山上看到过游击队吗？”
老和尚愣了愣，把头弯得更低：“没，没有。”
金少校嘿嘿地怪笑起来：“吞吞吐吐，你不说，我就把你全家都剥皮，你知道的！”他一抬头：“来人啦！”
立刻两个韩国士兵闯了进来，伸手就抓老和尚。
老和尚慌忙一下子抓住桌子。
“别忙，先去把他儿子、老婆、爸爸捉来，一起收拾的！”金少校冷冷地说着，狠狠地看着老和尚。
老和尚顿时叫起来：“不要！”
“说！”
“我说。”老和尚怯懦地嘟隆道：“是我爸爸不让说？”
“为什么？”
“他说是你们是狗强盗！我还问，你们是人，怎么是狗强盗。他说，你们已经不是人．．．”老和尚唠叨起来，竟不停了。
“放屁！闭嘴！”
老和尚把嘴闭得紧紧的，惶恐地看看金少校，又低下头。
金少校指住他：“你现在只说，游击队的事！”
老和尚结结巴巴地道：“他，他们都是好，好人！那，那天，我在山上摔坏了腿，他们，救了我，到一个山洞，山洞里面有很多他们的人。把我治好了，又，把我送下山。”
金少校沉声道：“你还记得山洞在哪里吗？”
“记，不，记得！”
金少校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泪都下来了，指住他：“给老子打，记不得就打，打到记得为止！”
韩国士兵答声：“是！”
提起来就打，那老和尚叫：“我说，我说．．．”直叫了数十声，叫不出来了，他们才停止。
这下子血肉模糊的老和尚说得快当了。
只听得那金少校脸上露出古怪地笑。
不一会儿，他爬上了车子，直向司令部奔来。
司令部里，菲斯少校面无表情地听着马修中校和微克上校在那里高谈阔论。
金少校一闯进来，就把自己的审讯记录直向微克上校呈报。
微克上校看完，又递给了正迫不及待的马修，这才看着菲斯少校：“你说，是不是每个越南人都那么坚强？”
菲斯少校摇摇头：“每个民族都有各种样的人。”
微克上校点点头，从越看眉毛越兴奋地扬起的马修中校手上，抓过了审讯记录：“那么，你看看这个，有什么看法。”
“大象岭？”菲斯少校轻声道。
老虎从睡梦中醒来，已近中午了。
黎英已经起来了，正在与负责联络的地方游击队员，也就是她领导的游击队交待什么事情。
老虎把全身的筋骨松了一遍，一步步朝黎英走来。
一架美军的ＯＨ－６Ａ侦察直升机，慢慢地从丛林上空游过。
“啪！”公羊子对着直升机嘴里发出一声响。
被黎英从救出的老百姓中，参加过游击小组的队员中留下来为游击队做饭的越南妇女陈明秀和陈明月，探出头来：“队长，什么时候开饭？”
黎英看看正在熟睡的战友们：“再等一个小时吧。”
接着她的眼睛看住了老虎。
老虎在她身边坐下来，很轻的说道：“人是要睡觉的。”
黎英嫣然一笑：“我也就是交通员来，才醒。”
老虎看着她那因为笑而眼波流动的眼，呆得一呆，忙把眼睛看向战友们。
黎英就笑出了声：“没想到堂堂的老虎，原来这个样子。”
公羊子又在偷笑。
老虎把身子坐正了：“黎队长，我想问你个问题。”
黎英停止了笑。
老虎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一次能集中多少游击队。”
黎英抿抿嘴：“在我所管辖的游击区内，常年活动的有一百多人。如果加上村游击小组，则有五百多人。”
老虎沉疑道：“游击小组经过正规军训吗？”
黎英摇摇头：“就是游击队，也缺少军事教官，而战斗力有限。不过他们都有丰富地丛林生存和与敌周旋经验。”
老虎点点头：“你是说，如果敌人进攻他们，他们可以对付敌人。但是缺乏攻击敌人的经验。”
黎英直点头：“是的，是的！”
“我想现在就给你的游击队派去两个人，训练和带领他们，不知你的意见？”
黎英眼睛睁大了，眉毛愉快地跳动着，洁白的牙齿也闪着光：“真的，谁？”
“陈虎，神枪手阮文先。”
“太好了！”黎英一下子跳了起来。曼妙的身材象在舞蹈。
老虎愉快地看着，慢慢仰靠在一棵大树上。
战友们都醒了，很多人看到这边，有的人甚至在窃窃私语：“看看我们头儿和黎队长在干什么？”
老虎的耳朵到是尖，回身便骂：“大男人说什么悄悄话，过来说！”
战友们轰笑起来。
“开饭咯！”陈明秀和陈明月叫了起来。
突然，洪元明快步过来了，伏下身在老虎的耳朵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老虎一蹦而起，两人快速地走出营地。
转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来到一片空地。
竹韵酒店的伙计正在那里坐着。
看到老虎，那人马上站了起来，把一张纸条交给老虎，又急忙走了。
老虎急忙打开纸条，看得一看，眉毛一皱。
突然回身对洪元明道：“我现在任命你为连长，二排长由副排长黎强接任，二排继续担任侦察任务！马上执行！”
“是！”洪元明立正吼道。
老虎回身就朝营地急走而去。
黎英正到处找老虎吃饭呢，见了老虎才要说话。
老虎一挥手：“公羊子，立刻通知陈虎连长和神枪手把饭打成饭团，到我这里来！”
公羊子答声是，扭身就跑走了。
老虎对黎英道：“陈虎、神枪手，马上接手你的游击队。”
